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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永新、李九成、谢光祥,都毕业于焦作矿业学院,是科班出身的煤炭行业内翘楚。他们落马的原因,李永新主要是其作为国企鹤煤掌门人多年积累的贪腐问题,而李九成和谢光祥则主要缘于围绕煤矿安全监管权力的寻租。

煤监权力主要包括煤矿安全生产许可证发放、煤矿安全生产检查,以及对煤矿安全事故的调查和处理等,权力的边界模糊,其运行具有封闭性。虽然有客观的煤矿安全生产标准,但具体的落实程度,往往取决于监管者的权力意愿,被监管者出于成本等考虑,更愿意通过寻租应付监管——只要不出事故就没有问题,即使出了事故,也可以“花钱消灾”。

而中国煤矿工人以弱势的农民工为主的格局决定,作为安全生产监管的直接受益者,矿工们在这个监管体系几乎没有什么角色,他们只能把身家性命寄托于不测的命运。

而中国煤炭行业混乱无序的产权状况和变幻失范的改造、整顿运动,加剧了行业内的不确定性,给监管者在干预中上下其手,从中谋求私利提供了无限的空间。

按照法律,煤炭资源归国家所有,即全民所有。过去,煤炭行业过去为国企一统天下,资源配置是在没有进行资产化管理的基础上进行的,即没有实施煤炭资源有偿开采制度。市场化改革之后,逐步有民间资本进入,通过招标、拍卖、协议等市场化方式支付采矿权价款获得资源。但迄今,仍存在行政无偿划拨(国企)和通过市场化手段配置的双轨制。

产权制度缺失,煤炭资源税费体系不规范,导致一方面煤价高涨时企业获得暴利,另一方面,政府的关停并转等整顿、干预运动不断,资本和权力抱团分利也就在所难免,其间的官员失足也就成为必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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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旭东

秦旭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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